1、南霁云威武不能屈南霁云之乞救于贺兰②也，贺兰嫉巡③、远④之声威功绩出己上，不肯出师救。

2、爱霁云之勇且壮，不听其语，疆留之。

3、具食与乐，延霁云坐。

【资料图】

4、霁云慷慨语曰：“云来时睢阳之人不食月余日矣云虽欲独食义不忍！虽食，且不下咽。

5、”因拔所佩刀断一指，血淋漓，以示贺兰。

6、一座大惊，皆感激为云泣下。

7、云知贺兰终无为云出师意，即驰去；将出城，抽矢射佛寺浮图⑤，矢著其上砖半箭。

8、曰：“吾归破贼，必灭贺兰，此矢所以志也。

9、”愈⑥贞元中过泗州，船上人犹指以相语⑦。

10、城陷，贼以刃胁降巡，巡不出，即牵头，将斩去，将斩之；又降霁云，云未应。

11、巡呼云曰：“南八⑧！男儿死耳，不可为不义屈！”云笑曰：“欲将以有为也；公有言，云敢不死！”即不屈。

12、【注释】①南霁云：魏州顿丘人，安禄山叛乱时，从军讨贼，后成为防守睢阳的张巡的部将。

13、②贺兰：贺兰进明，贺兰是复姓。

14、当时任河南节度使，拥重兵驻临淮。

15、③巡：任真源令，抗击安禄山，城陷被杀。

16、④远：许远，睢阳太守，安禄山攻睢阳时，与张巡共同守城。

17、⑤浮图：佛塔。

18、⑥愈：韩愈自称。

19、⑦相语：告诉我。

20、⑧南八：即南霁云。

21、八，是他在兄弟中的排行【译文】南霁云向贺兰进明请帮求救援，贺兰嫉妒张巡、许远的名声威望和功劳业绩超过自己，不肯出兵援救。

22、贺兰喜欢南霁云的英勇和豪壮，不听他的求救，硬要留他下来，陈设酒肉，具备歌舞，邀请南霁云入座。

23、南霁云情绪激昂地说：“我南霁云来的时候，睢阳城内的人已经有一个多月没东西吃了。

24、我即使想一个人吃，道义上不忍心列样做，即使吃也咽不下去。

25、”于是抽出随身佩带的刀砍断一个手指，鲜血淋漓，来给贺兰看。

26、满座的人非常震动，都感动奋激得为他掉泪。

27、南霁云明白贺兰终究不会有为自己出兵的意思，就飞马离去了。

28、快要出城的时候，抽出一支箭射向佛寺的高塔，箭射中在塔上，有一半箭头穿进砖里。

29、他说：“我这次回去，假如打败了叛贼，一定回来灭掉贺兰！这一箭就作为我报仇的记号。

30、”我于贞元年问路过泗州，船上的人还指着中箭韵塔砖告诉我当年的情况。

31、睢阳城失陷时，叛贼用刀威逼张巡投降。

32、张巡不屈服，随即被拉走，行将斩首。

33、又威逼南霁云投降。

34、南霁云没有回答。

35、张巡对南霁云呼喊道：“南八，大丈夫一死罢了，不可以屈从不义的人！”南霁云笑着回答说：“我原想要有所作为。

36、现在您说这话，我敢不死吗？”于是他就没有屈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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